大殿中央，我挑了个播放佛经的喇叭。
“我妈偷拿了我和奶奶的钱捐给这个寺庙，还在这里出了家。现在我奶奶生病了要用钱，这个寺庙一点都不灵，大家要小心，他们就是骗子……”
我话都没说完，就有人冲上来捂住我的嘴。
“你在瞎说什么？你这样不敬神佛，是会遭报应的。”
我妈愤怒地看着我，从前的平和从容在这一刻都没了。
我挣脱开她的束缚，大声反驳。
“报应？我奶奶在做手术，手术费都凑不齐，遇到你这样的妈妈已经是我的报应！”
“你是瞒着我们捐的钱，你没有处理我们财产的权利，我已经报警了，赶紧把钱退回来。”
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，住持师父听到动静也出来了。
他长得慈眉善目，将我往里面迎：“莫愁，这是你的客人吗？施主，有话里面说吧。”
我随他进了内院，妈妈拧了一把我的胳膊，低声道：“一会儿别乱说话。”
我一把打掉她的手，咬牙道：“只要你把我和奶奶应得的还回来，你继续做你的尼姑，我绝不耽误你修行。”
她狠狠剜了我一眼：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有慧根的孩子！”
住持咳嗽两声，将我请入禅房。
我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，他看向妈妈的眼神严厉：“莫愁，这位施主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妈妈依旧是理直气壮：“是我帮她们做的决定，我也是为了她们好。她们没有佛缘，不捐香火钱怎么修福报？”
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，永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仿佛世界是围着她的信念转的，好像我们都不用吃饭睡觉，光求神拜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。
熟悉的窒息感袭来，我感觉又要喘不过气，我努力大口深呼吸，这时警察也到了。
“谁报的警？”
我站起身：“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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